【全员】年节（上）
·关周/彬诚/宇楠
·213及越南事后
·新年快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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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巡难得没赖床，利索地起了个早，和刚买豆浆油条回来的关宏峰交换了一个带着薄荷牙膏味儿的吻。
每年这个时候那都是各支队最忙活的节点了。年关将近，没完成指标的小偷们心思活络，报案电话比过去几个月加起来都频繁，大案要案是少了些，但日常琐事成倍的增长，连技术队都已经撒出一半人手跟着外勤跑动起来。
更别提还有年终各种名目的会议，上到市局下至各派出所，总结的表彰的批评的学习的，没完没了，愣是把他周巡堂堂一支队长给抽成了个陀螺，见天儿的到处跑。
人仰马翻的周队长一掐指，怎么过去跟着我关老师也没觉得那么分身乏术啊。再仔细一想，得嘞，那会儿工作报告关宏峰一人搞定，大小行政会议则都归给老刘，这队长一板一眼言简意赅讲完算数想多听会儿都没有，而副队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，十句批评也能让对方给吞掉一半。
再想想现在……
尘埃落定。
却再没有哪个谁能笑嘻嘻把烦心的行政事务都化解了。
周巡吸吸鼻子，把这口莫名伤感的锅甩给了冬日里的节气，又到一年新篇翻旧章，人啊多少也有些念旧的情绪翻涌上来。
他一边琢磨着是不是该去给老刘家里人发慰问品，一边脑子里生出些小心思，最后忍不住叼着油条就问桌对面的人：
“咳，关老师啊……”
关宏峰面无表情的看回来，但眼眸里明白写着“一听这个称呼准没好事”和“说吧又哪儿的幺蛾子”。
然而周巡早已不是当年因为这一瞥而退缩的小徒弟，他笑嘻嘻地给对方夹了一块豆腐乳，才开口道：
“那啥，早上那个市局的表彰大会，我知道你那会儿没课，要不你代我去呗，我办公室一堆报告都没批，真来不及啊。你看咱们这个顾问身份吧，也是市局明文批了算在支队编制里的，轮级别咱俩一样啊，谁去不是去呢。”
他一个人叨叨了半天，眼见着对面关顾问自顾自喝完了粥也没给个搭理，不由急了：
“老关，行不行，给个准？”
关宏峰放下碗，又喝完最后一口豆浆，实在是没忍住，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：
“我的周大队长，你知道今天这会是谁主持吗？”
“谁啊？哎，管他谁呢，反正不是施广陵就是上次那个，那个谁来着，记不得了，反正都是认识的领导，没事儿。”
“我主持。”
“……”周巡一口油条噎在喉咙里。
关宏峰丝毫不照顾他情绪，摸了摸下巴继续道：“也不是不行，我讲完会议情况和主题，然后坐到你位置上接着讲长丰今年的案情总结和明年的大致规划……”
“得，别说了。”周巡想了想那个画面，好气又好笑地摆手，“我可没这胆子，再说回头赵儿不得笑死我。”
·
赵馨诚一早开着他家律师的SUV送家里小姑娘去学校，今天是摸底考第一天，他这个考生“家长”表现得比考生本人还紧张，什么转发锦鲤柯南，什么早上吃一根油条两个烧饼之类的，玄学一套连着一套。
开头韩依晨还挺配合，毕竟学霸没在怕的，但是看到早饭的分量还是有些绝望。
“我们现在满分150啦诚哥。”
“啊，是吗？”对考试印象停留在上个世纪的赵警官懵逼。
“是。”韩彬伸手替自家姑娘分担了一个烧饼，“馨诚，你一个dang员，少弄这些迷信的。”
根正苗红的赵警官假装没听见这句，并努力回忆自己上周签的英语卷子到底是几分来着。
模拟考是比照高考直接来的，说是让学生提前感受下紧张气氛，结果学生感没感觉不清楚，家长倒是一个个的心焦，赵馨诚看了眼校门口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儿碰头的人群，一时间也有些慌起来。他在津港没什么亲戚，身为独生子女也没太多照顾弟弟妹妹的习惯，至于和依晨突如其来的要好关系，那是生与死中走了一遭换来的。
如此非凡经历，在边境拿枪都不曾手抖的赵警官，眼下忍不住在心里抱头，纠结了半天，最后问他家姑娘：
“有把握吗？”
这口气，好比白局日常问他“能破案吗”“能不打人吗”一样仿佛充满了威胁，赵馨诚嫌弃了自己一把，并放弃听取答案，直奔主题拍拍胸脯：
“考试嘛，多大点事啊。考不好诚哥养你。”
依晨实在没好意思戳穿她诚哥，现今搬出家属区的三人，连房贷加养车，那都是韩律师的卡在刷刷出大头，憋笑了半天，只得回答说放心好啦年级前五十没问题哒，然后她凑过去抱了抱司机赵先生，才打开门下车。
这点功夫，车外的空气纷纷推挪着挤进了温暖的空间，赵馨诚面红耳赤哈了口气掩饰情绪，鼻腔里瞬间充满了北方带着干燥而冷冽的味道，这越是临近岁末，味道越是浓烈，甚至不用看日历，都能清晰地感受到，快过年了。
他重新发动车子，想起出门前收到了周巡的短信，问他今天晚点聚一聚怎么样。
这大概是两家支队不约而同的默契。
逢年过节，做警察的越是不得轻松，辞旧迎新过年守岁那是都别想了，还不如盼望下今年少几个添乱的贼来得靠谱。但是辛苦了一年，眼见着冬至双旦除夕情人节，这大大小小节日连着，多少还是有些想歇会儿的念头。
也不知哪年开始的，两边一合计，嘿，不如挑个年前的日子，聚聚餐，吃点好的再发发牢骚，感慨下今年的形势，交换下明年的祈愿，工作要做，生活也得继续。
照往常来说，一般是自家支队先聚一波，要是有心力，那哥几个老熟人会再挪窝去指纹咖啡馆蹭个夜宵。
看来长丰那边是约在今天准备把缺了的节日一口气补完，赵馨诚想了想，趁着红灯给他家律师发了个请示信息。
TBC
熬不住了，睡觉去了orz
果然一发完不可能，抹泪
脱离高考很多年，躺平任嘲
